閒話一二三
/林怡種
從前,古老的中國人們以農為生,躬耕自食,終年辛勞還得靠天吃飯,最大的夢想是「吃一、睏二、做工作三」!
的確,早期傳統農事耕作,用牛拉犁翻土播種、徒手除草、肩挑水肥,靠的是人手和體力,每到農忙季節,無不全家總動員,從晨曦初露忙到黃昏夕照,甚至披星戴月通宵達旦,如果老天肯垂憐風調雨順、六畜興旺,還能償給一口飯吃;倘若不幸遇到天災蟲害,收成不好,一家人只好忍飢挨餓。
因此,農村窮苦耕稼人家,追求的不是高樓洋房,也不是汽車珠寶,正是「吃一、睏二、做工作三!」因為,有食物,最好是一個人吃,才可吃得飽;睡覺,要兩個人睡,相互取暖,才可免於著涼受凍;而做工作,所謂的「人多,情理直!」同樣一件事,愈多的人手共同來做、一起來出力,絕對比較輕鬆愉快!
其實,人們「好吃懶做」的心態,自古已然,根深蒂固,絕對不是窮苦耕稼人家獨有的專利。君不見,放眼當今社會,教育普及,民生樂利,只要肯努力打拚,鮮少有忍飢挨餓的情事發生。然而,可悲的是,很多人不知足,常常「呷碗內,看碗外」,頭殼削尖尖到處鑽營謀權求官,看到好處「整碗捧去」獨享,吃相難看得令人作嘔,笑罵由人亦在所不惜!諸如退休年已八十好幾的老人,曾經呼風喚雨權傾一時,享盡榮華富貴猶不知足,明明是垂垂老矣,仍醉心權勢追逐,比諸終年辛勞,只夢想一身溫飽「吃一、睏二、做工作三」的窮苦農人,其貪婪的心態,醜陋何止千百倍!
時至今日,功利主義盛行,人們好逸惡勞、爭名逐利,已成了一般人的通病,大家見怪不怪!因此,每當看到有人吃相難看,便想起昔日農民求溫飽的三個夢想,藉以自我惕勵,如此而已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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